things you call fate

幾個月前,因為一不小心睡過頭,要搭的火車差20分鐘就要開了,急忙梳洗衝出門,我一邊騎車一邊遠遠地在小車站看到它緩緩從南邊行經、停靠。等我終於快要到車站,火車卻開始行走了。懊悔、心急地催足了油,用我最快的速度趕到市區,火車離站時間剩下3分鐘。我趕著要在附近找個穩當的停車空間,但假日讓附近一帶擠滿了機車,我一邊盯著車站上方的大時鐘,一邊在狹小的空間市著硬擠出空位。
那個時候時間好像快要八點吧,附近沒什麼人、空氣裡有雨後的清爽,但我只能背著行李、身體微微發汗地與時間競賽。唯一看起來可以停又能夠讓我能夠在時間內趕上火車的位置,是草叢的小空地,然而那裡擺著餵給附近野狗吃的廚餘。那些便當盒因為下雨導致飯菜腐爛,發出讓人噁心臭味。時間剩下兩分鐘,我在猶豫了,猶豫要不要一腳踏進去,把車子放在腐臭的飯菜上。
但終究我還是沒辦法這麼做,騎了摩托車在附近又晃了晃,我聽見火車行駛的聲音,巨大電子時鐘顯示著08:00。火車離開後我反而鬆了一口氣,到遠一點的地方停好車,到售票口買好下一班次的車票,把緊繃的心情慢慢放鬆,等待。

這次事件的場景,在當時對我有著某種寓言性質的隱喻,即使過了這麼久,我還記得我如何在時間、身體、外在環境與感覺之間的迂迴。甚至在書寫論文時,趕火車的心情總是會浮現,像是證明我因為抗拒一腳伸進惡臭的處境,註定趕不上火車,不夠堅韌的決心與行動,讓我必定要用更多的時間、餘裕的步調去調整自己。只是看著自己無法避免地陷入懊悔、譴責的心情,並不是愉快的回憶,再加上如果要經歷這樣的過程才能接受結果,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偷懶,或著好好地拼命趕時間吧?

所謂的命運已經被證實他的樣貌了嗎?還是現在的我依舊佇立十字路口上,徬徨地不知道哪個路口才是我的命運?又或者,我終究要推翻趕火車的預言,進入另一個不可知也無從設想的明天?


when you live in paranoia and you know she's got you
you can't leave until you know the truth
so for months you're going nowhere
until you seize the day and place yourself behind the steering wheel
or you could end like you don't want to, the opposite of what you planned to
in things you call f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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