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clamation

昨天因為越想越覺得自己對E與TS作了一種隱性的暴力，跟L要了E的電話，沒多想就打過去了。E不覺得那天的過程有讓他不舒服或著因為話題而影響他的心情，還一直安慰我。我問他是否有想去國外，E說有接受過測試但沒有通過，但不排遲去國外，只是到國外這方面的資訊與管道都不容易，現在覺得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或許會比較好。

掛下電話，心情平復了些，但是仍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我好像應該再問點什麼?再多了解另一層面的觀點?我也不知道....但我確信E在這些過程都是樂在其中，未來一直來，她的姿態也許不確定又受現實苦擾，但我們只能在猶疑與困惑之中繼續腳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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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結束後，恰好是開放時間，熟悉的大哥們都來踢球了。腳癢但沒帶球鞋回來，我只好在旁邊踢踢球過乾癮。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悠悠哉哉在旁邊閒晃，看比賽。六點一到，接著又是集訓時間，K教練先到並自己一個人把器材搬出來。

我對K教練的認識，最主要還是從球員的口中得知，人好、熱誠、又總是處處替學生著想；我最常聽到她說的一句話是；「足球的願景」。當初找她當口委，她也立刻答應。真的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人哪，不睡午覺、精力充沛、體貼學生，也從不利用學生對她的信任。K本身應該就是一個信念的存在吧，還記得聽到他一句話：「每次集訓都會發現有100個問題，但集訓結束時也才解決1、2個問題。我們只能慢慢去改善。」是啊，要接近所謂的完美只能從細節之處不斷修正，但我心裡為現役選手著急，因為時間並不會等待大家的熱情；但在證明自身的能力之前，現在的投入與漫長的過程，是需要熱情支持...。這次對K教練的認識又更多了些，我以前無法想像會有一個人為了「願景」而花20年的時間不斷努力，但K就是如此，她也鼓勵自己的小孩踢球，生活完全圍繞在這之中，每個一轉機每個失落每一個希望都看得到她真情流露。

小組練習才開始，天空立刻下起大雨，入夜的花蓮加上溼氣，氣溫驟降不少。雨大得無法看清視線，不得以中斷練習，改到室內做一些基本動作。雨小了點後，再度把全隊人馬拉到室外，每個人人都淋溼了，在練習空檔有不少人抱著身體猛搓，淋雨又流汗再加上充滿涼意的夜晚，一定會冷吧?不一會，天空放"月"了，農曆16日的圓月跟著探照燈一起照亮球場，練球的氣氛也截然不同。每個人全神投入如何將能力與組織搭配到做好，但同時也享受著每個動作以及與隊友之間的默契。看著月亮、TS、E、L、Y與C等人，也感染我對這次出田野的感覺。

以前看妹妹們練習，可能是由於R教練比較嚴格、斯巴達式的風格，她們練習時我總是站得遠遠的，深怕干擾練習狀況。但這次一起踏上草皮，加上K教練鼓勵球員施展個人風格，我看見他們如何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一點一滴把自己的可能性擴大，推到越來越好的境界。可以參與這個過程對我來說很重要，因為這裡發生了很多事情：觀察隊友的表現、為隊友加油打氣、互相指導、在失誤過後更加小心翼翼處理球、教練大吼並提出建議、在空檔說笑閒聊。U是我見過最認真的球員，之前去台體，對L留下印象是他在練習時間結束後還再繼續練習，而U則是休息時喝個水就立刻回到場上練習，絲毫不浪費時間。我才理解U之所以可以追著夢去美國與澳洲的原因。並不是他比賽時表現好才讓她可以大膽追求自己的理想，而是練習時就不斷累積自己的可能。

練習完，在月色的照映下，我中午的低潮已經平穩多了。只是這一切的過程只有我看到，是我在關注，讓我被這些人的行動、理念與意義感動，突然覺得有些寂寞，很寂寞。